“如果……”苏简安试探性的问，“我换了呢？”

“慢慢吃。”洛妈妈抽了张纸巾递给洛小夕，“顺便听妈说两句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苏简安发出梦呓一样的声音，而后突然惊醒，“不要！”

韩若曦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找戒指，问：“苏简安不要的东西，对你来说还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
苏简安反锁了办公室的门：“少恺，帮我一个忙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昏迷之前我想，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？你要跟谁在一起，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，包括车祸在内，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
苏简安想了想，只是说算了，让警官开始例行的审问。

“你很反常。”陆薄言说。

“只请了一个家政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添置一些日用品。”他说，“我呆在公寓的时间不多，所以没有请全职保姆。”

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，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很宽松，稍有动作就露出白皙的半边肩膀和漂亮的锁骨，他突然勾起唇角。

哪怕陆薄言相信她，深爱她，但她杀了他的孩子，这一举足够毁灭陆薄言心中的那个她。

仿佛这不是她短时间内、被糟糕的情绪驱使做出的决定，而是……筹算已久。

她不能让陆薄言去冒险。

曾以为这里能永远为她遮挡风雨。

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还没有结束，洛小夕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，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。